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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沐林,在这个每年流动人口就上千万的大都市雕墓碑,每日烟尘弥漫,熏花了我的双眼,也让我美好的理想蒙了尘,两点一线的生活让我疲乏不堪。
记得那天刚上工没多久,工头老李就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邮局递来的。
一看信封上的岭南两字我就知道是婆婆写给我的,婆婆是我唯一的亲人,自从我在外打工起,印象中婆婆就从没主动联系过我,如今突然联系我,让我觉得意外的同时又隐约有些不安。
在我的印象中,婆婆是个沉默寡言而略带一丝神秘的慈祥老太,在岭南那个少有人踏足的小山村里开了个剪纸铺,收入虽然菲薄,但依然勉力将我这个弃婴抚养长大。
踏足社会之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赚足够多的钱让婆婆安渡晚年。
平复了下心情,我打开信笺一看,原来是婆婆要我必须在七月十五天黑之前回家,至于事情缘由没有说。
我心急如焚,收到信时已是七月十三,我连工钱都没要就辞了工,马不停蹄的向着老家赶去。
历经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后我又赶上了前往岭南村所在小镇的大巴,一路我不停的看时间,虽然距离天黑还早得很,但我还是总担心时间不够。
坐在大巴上我不停的胡思乱想,婆婆为什么一定要我七月十五前回家呢?是病了还是怎么了,又怎么信来得这么急,又或者是。。
我根本不敢再想,原本只需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变得奇慢无比。
然而,似乎怕什么来什么,在高速路上居然堵车了。
我坐在车里探头看去,只见满地的汽车残骇和零件,油污洒了一地,听人说是五六辆车连环相撞,死伤了不少人。
这种情况很少碰到,不少人都跑下去看热闹,但我却没有半分这个心思,在车上坐立难安,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恨不得从车上下去跑回家才好。
很快就有救护车、灵车、吊车、拖车赶来,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事情处理完。
而那些下车看热闹的人也都陆续上了车,唾沫横飞的议论着这个事故的古怪,说这么多车相撞居然都没看见一条刹车痕迹,难道司机都睡着了。
我有些焦躁,根本不想理会这些,只是期望师傅快点开车,家里婆婆还等着我呢。
但是就在这时,“岭南”两个字却落入了我耳中,我侧头一看,只见一个谢顶过半,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神秘兮兮的说着:
“说怪咱们那里才怪呢,咱们那里有个岭南村原本住着十多户人家,道路闭塞得很,但是这些天来都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里面的居民拼命的往外搬,我就奇了怪了,你说现在和平年代一无战乱二无土匪,何必拼了命的往外挤呢?”
男人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车上不少人注意,吩吩转过头来仔细的听着,我也有些奇怪,村里十多户人家扎根几十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往外搬呢?
男人接着说:“我有个朋友是做货郎的,前些天去过一次岭南村,他告诉我说岭南村里发了瘟疫,走慢一步都得死,那些居民当然得搬了。”
男人话一出口众人嘘声一片,我更是不信了,村里山清水秀,基本没有人口流动,哪会无缘无故闹什么瘟疫,不由得有些鄙夷这家伙太过哗众取宠了些。
这时司机开口了,“岭南村拼命往外搬倒是确有此事,但是原因你就不知道了,你想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就算是发了瘟疫政府肯定会出面控制的,哪还会让里面的居民到外乱窜。”
司机这话倒是说得中肯,车上乘客也是相信了不少,都纷纷附合。
但是那男人不服气了,说不是闹瘟疫那是什么,你知道吗?
司机沉吟了片刻,冷冷一笑道:“里面出了恶鬼,夺了不少人魂魄,走慢了就死无葬身之处了。“
我听了心中一个咯噔,闹鬼?开玩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好不好,哪有那么多鬼?
当然,不管乘客们怎么看,反正我是越发不安起来,毕竟村民拼命往外搬基本是不争的事实了,对于婆婆的挂念让我根本无法淡定。
大巴到镇上的时候已是傍晚,想起婆婆信中说的“天黑之前回家”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紧,也不知道要是迟了会怎么样。
本想找个镇上最实用的“铁驴子”进山,但是那些一听是到岭南村都缩了脖子,连价也不开直接拒绝,有好心人建议我索性在镇上先住一晚,等明天天亮提早进山,说是晚上山里不太平,常传出奇怪的声音。
但是归心似箭,哪里管得了这些,见没人愿意我干脆心一横,买了个手电筒踏进了弯曲盘旋的山路之中。
这段山路说起来玄乎,其实要是走进去也不到一个小时,想来在天黑之前到家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两米不到的山路虽然不宽,但修得比较平整,加之少了来往行人的原因,整个山间显得格外寂静,只听得到一旁山上各种虫鸣和鸟叫之声,若不是因为急着回家,看看这路边红霞翠山风景也算不错。
然而,天公不作美,我才走到半山腰天竟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罩起了厚厚一层雾,天色也转眼就黑了起来,我暗骂一声,心中烦躁得很,脚步也不由得重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呱的一声哀鸣,两头黑漆漆的乌鸦从林间飞出,吓了我一跳不说,还直愣愣的在我头顶盘旋,我暗叫一声晦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才走出不到十分钟,耳畔竟然隐约传来一阵喇叭锁啦吹吹打打的声音,我心头一喜,看来前面山路上有伴了,于是不自觉的小跑起来。
与此同时,我也暗自奇怪,这条山路分明是通往岭南村的,都在传闻里面不吉利,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往里面赶呢?
难道是丧事?我侧耳一听,这声音欢快得很,绝对不是丧事,分明是喜事,而且还是迎亲曲。
奇了怪哉,说是丧事我倒好想了,这喜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在迎亲,但凡迎亲都是赶早不赶迟,寓意“越走越光明”,哪有傍晚迎亲越走越黑的道理呢?
这我还真得看看。
我一溜小跑跟了上去,远远看见山道上一长条白糊糊的队伍向着村子的方向走着,我心中咯噔一下,这支迎亲队居然全部穿的白衣服,我们这里只有送葬的队才这么穿啊。
我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追上了队伍屁股,假装用手电无意一晃,只见这帮人中间抬着个白色的花轿,所有的人都表情肃穆,一言不发,脚步轻得离谱,几十人的队伍居然连个咳嗽声音都听不到,只有一阵阵欢快的乐声传出。
“呼啦”一下,队伍中有人洒了些纸片出来,白森森的,我定睛一看,圆纸方孔,擦,是纸钱。
我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哪有人结婚穿着白衣洒纸钱的,这他喵的是阴婚吧?
晦气,真他喵的晦气,我暗骂几句,快步跑了起来,想把这诡异莫名的队伍甩开。
好在这些人也似乎对我视而不见,根本没有理会我,我沿着里道一路快跑冲到了队伍前头,只见一匹白色高头大马上面坐了个人,看来应该是新郎官了,我本不想多事,但又一时好奇心起,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我呆立当场,差点坐在了地上。
只见这新郎官端坐马背,腰杆挺得笔直,一动不动的,像是雕塑一般,脸上还戴了个面具,画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是诡异就诡异在这面具之上。
在我小的时候婆婆总叫我桃花林子,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左眼尾有颗红痣,也就是俗称的“桃花痣”,传闻命中犯桃花,所以婆婆也就开玩笑的叫开了,也正因为样,我才对这桃花痣印象格外深刻。
而此时为首新郎官的面具左眼尾也硬生生的点了颗血红大痣,咋的一眼看去还真跟我有些相似。
“还真见了鬼了”,我嘀咕一声,强自平定了心神,再也管不了这些,吸了口气朝着山下奔去。
我一路狂奔来到村口,只见村里灯光点点,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外面传闻的也不见得是真的,这不还有好几户人家嘛。
我稍稍喘了口气,反正现在距离回家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了,索性就慢慢悠悠的向着家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想来应该是因为我回得太晚,婆婆已经安睡了。
我轻手轻手的进屋,本想给婆婆一个惊喜的,但一打开灯,却发现婆婆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床上被褥整齐的叠放在一起,床旁的小木桌光亮如新,根本没有看到婆婆身影。
“婆婆,我回来了!”我喊了一声,然而并没有任何回音。
我又回到自己房间,里央收拾得整整齐齐,看来婆婆也早已为我回来做好了准备,我感到一阵温馨,四平八稳的躺在了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回家的感觉就是好啊。
我料想婆婆一定是出去了,经过这一天的赶路,我不免觉得饥肠辘辘,于是起身寻思着弄点吃的,但可惜的是,在厨房转悠了一圈之后发现除了一堆生地瓜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可吃的,反正我也不挑食,拎起一个洗完就啃了起来。
刚啃几口,前厅就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于是来到前厅想看看究竟,然而一打开电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前厅当中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白色桌子,上面放着杯盘碗盏,鸡鸭鱼肉四样菜式摆放整齐,一双筷子靠在旁边,似乎等着什么人来吃饭一样。
只是这些东西都森白森白的,一看就知道是纸做的,徒有其形而已,森森的白刺得我头脑发晕,我打了个寒颤,强自摇了摇头,希望这只是自己眼花,但再次睁眼一看却依然如是。
我一个激灵,谁把这种渗人的东西摆在这里?
难道是婆婆?
婆婆是名剪纸匠,做这些东西不难,但为什么要做了放在家里呢?这也太晦气了。
“嘭嘭”两声陡然传来,我甩了甩脑袋,一面盯着依然发白的桌面,一面又有些犹豫不决,怎么这声音来得这么巧,难道。。
我打了个寒颤,决定敌不动,我不动,索性直愣愣的在那杵着,看它到底玩个什么花样。
但那敲门声依然未停,我咬了咬牙,心想现在村里人多,就算有什么东西也不怕,于是战战兢兢的向着门外走去。
哪知才走两步便只觉脚下一软,哗啦一声倒了下去,直愣愣的压在了纸桌上面,瞬间将这些纸做的东西压了个稀巴烂。
一阵阴风吹过,大厅之中的灯光瞬间黯淡了大半,迷糊之中我想要起身,一抬头就听到“澎”一声,感觉脑门一阵剧痛,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我擦,什么时候我跑到桌子底下了?而且,这桌子硬邦邦的,根本就是木头做的啊。
我心中疑惑,正要爬出桌底,却陡然看一个人坐在桌边,露出了两只苍白如纸的鞋。
这一下直接把我吓得坐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脚,仿佛他会咬人一样。
而就在这时,那两只脚也慢慢的动了,无声无息的移到了旁边,紧接着就是一只苍白如纸的手按在了他刚才坐着的板凳上,所有的动作都极慢,阴柔得有些可怕。
此时的我早已吓得发不出声来,感觉胸口被堵得死死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拼着最后一丝勇气双手死死抓住了手上的地瓜。
一张脸缓缓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两只黑洞洞毫无神采的眼睛,眉毛是很怪异的两点,两腮涂得血红,一张巨大的嘴直接裂到了耳根,看着显得怪异而又恐怖。
这根本不是张人脸,它完完全全就是纸糊的脸。
“妈呀!”我再也把持不住,闭起眼睛,将手中地瓜毫不迟疑的扔了出去。
“哗”一声轻响,一斤多重的地瓜瞬间将对面的脸砸了个稀巴烂,如同烂纸一般的揉成了一团,只见那已经歪曲变形的脸依然还歪着个嘴对我森森的笑。
“小林哥,是你吗?”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一愣,起身擦了把冷汗回应了一声。
“啊,小林哥,真是你,你怎么了,快开门,我是小月啊!”门外的声音欣喜的说道,拍门拍得更急促了些。
“小月?”我一听顿时微微笑了起来,一个装着麻布衣,扎着羊角辫,两个小脸总是红扑扑的小女孩便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在我小的时候,因为村里总共就那了几户人家,和我年龄相仿的也就小月和大壮两人了,所以那个时候每次我和大壮出去玩,小月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嘴里不停的喊“小林哥,小林哥”的。
我心中一阵温馨,只是后来我们出山上学后就再也没了多少联系,最多也就偶尔放假时碰一下面,想起来,距离上一次见面怕是得有六七年了吧。
打开门来,只见她一袭披肩长发,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上身一件紧身条纹T裇,显得身材凹凸有致,记忆中那个扁豆干似的小姑娘真是差得多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小林哥,想什么呢?”见我有些发痴,小月伸出嫩藕般的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脸上呈现一抹娇羞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轻咳了两声,扶着门框道:“小月是你啊,有事么?”
小月瞪了我一眼,探头朝我身后看了看道:“我听到这边有动静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谁知道你还将婆婆留下的东西给弄坏了,嘿嘿,我看你完了。”
小月说完,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说罢还扬了扬粉嫩的小拳头。
我摇了摇头,刚才吓得两腿发软的事哪能说给她听,那样也太没面子了不是。
“哦,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我装作没事人一样的。
“走吧,去我家吃饭去。”小月不待我回答就搂着我的胳膊往她家那边拽,胸前柔软蹭得我心潮起伏,连忙借机将胳膊缩了回来道:“正好没饭吃,饿得两眼发昏了都。”
村里人家少,都走得很近,所以蹭上几顿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况且我还可以正好打听一下婆婆的去处。
小月咯咯一笑说我活该,欢快的又拉起我。
小月的家里只有她爷爷在,老人如今七十多岁了,耳不聋、眼不花,看上去精神奕奕的,一见到我就非常热情的走了过来说:“林娃子来了,今天下午你婆婆来找我,说你今天回来的,所以我让小月去看看。”
小月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显得娇俏可爱,拉着我就上了桌子,有些撒娇的对着她爷爷道:“爷爷,咱们边吃边说不行啊,都快饿死了。”
我连忙说了句:“孙爷爷好。”
桌上菜品很简单,都是地里产的,但对于饥肠辘辘的我来讲却无疑更胜美味佳肴,因此也没客气,坐下就开吃了。
小月爷爷一月嘿嘿直笑的看着我们吃,一们坐在一旁抽着旱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着话。
我向孙爷爷说起了外面的传闻,然后还问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孙爷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这都是山外的人瞎咋呼,哪有这个事,而且这村子里有你婆婆在,就算真闹出了天大的恶鬼都不怕,更何况村里像我这样只剩一把老骨头的人大有人在,都是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我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但是闹不闹鬼和我婆婆有什么关系?
我这一问,倒直接将孙爷爷的话匣子给打开了,絮絮叨叨的给我讲起了一件我从未听过的往事。
据孙爷爷说,我婆婆是在四十多多年前搬迁到这里的,当时就连孙爷爷自己都还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壮小伙。
婆婆刚到这里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加上山里人对婆婆来历不曾知晓,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所以对其都是有些避而远之,而婆婆也不在意,只是独自一人深居简出,甚少与人交往。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伙强人,说是哪里的山贼被政府缴灭了,这伙人就是山贼里的残兵败将。
这伙人一到村里就大肆抢掠,打伤了不少人,还扬言要放火烧村。
而当时村里都只是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哪里斗得过他们,都是对这伙强人言听计从,生怕一个不慎惹来杀生之祸。
可后来时间长了,就有人不乐意了,其中尤其是以孙爷爷这一辈的年轻力壮之辈,他们甚至暗地里谋划突袭山贼大营,根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哪知怕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山贼那伙知道了,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让孙爷爷他们父辈三天之内交人,否则血洗岭南村。
这一下还了得,要知道岭南村总其也就十多户人家,而孙爷爷这一辈都是岭南村的希望之所在,哪里能交啊?
一时之间村里愁云密布,怨声载道。
而就在这时,婆婆出现了,他找到孙爷爷他们家长辈说让大家稍安勿躁,给她一天时间她一定将这伙山贼赶走。
可惜的是,当时婆婆也只是个黄毛丫头而已,在那种情况之下能自保就算烧高香了,更不用说赶走山贼了。
因此这帮人都不相信,一面死死的压制着自家的晚辈,一面劝说婆婆不要冲动。
本来,所有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与此同时,山贼限定交人的日期却是越来越近了,村里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左也为难右也为难。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山贼那边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好像真自个儿撤走了似的。而婆婆自那天之后也是依然深居简出,很少见人。
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孙爷爷那一辈却是耐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趁着夜黑风高之时,端起了斧头、菜刀摸上了山。
然而,等到他们上山一看,却还哪里看到半个山贼人影,而原先山贼所在的位置平白无故的多了十几个坟堆,每个坟堆上插了一柱白花花的招魂幡。
孙爷爷他们又惊又喜,确定山贼大营里半个山贼都没有了之后各自回到家里,把看到的情形一一告诉了家里长辈。
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信,但直到山贼限定交人的日期到来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那伙山贼居然真的再未露面。
村里人大喜之下第一时间想到了婆婆,所以都登门道谢。
当时婆婆既没承认,也没有推辞,只是给每家每户发了一张钟馗剪纸,让大家贴在门上,三天之内晚上不要出门。
大家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依言照办。
可就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村里突然刮起了大风,沿着巷子呜呜的叫,老人们都按照婆婆说的早早的躲进了房。
但孙爷爷闲不住了,好奇心起,从门缝里偷偷的往外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差点把孙爷爷吓了个半死。
只见巷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挤满了青面獠牙的鬼差,像什么黑白无常啦、牛头马面啦等等,总之是来了一大拔,而后面则是跟着那些山贼的鬼魂,此时他们已被套上了枷锁,老老实实的被小鬼们拖着。
然而,最令孙爷爷惊奇的是,领头之人竟然是婆婆,甚至连黑白无常这种阴间将军一般的存在都是对婆婆毕恭毕敬,这一下可把孙爷爷吓得。
回到床上之后孙爷爷就生了场大病,后来还是婆婆出面将他给治好的,说他是撞了阴邪,失了阳气方才如此,并且最后才叮嘱他不要将晚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从那以后,孙爷爷一家是对婆婆敬畏有加,丝毫不敢逾越,甚至若是连村里有人说婆婆坏话都是第一时间冲上去加以制止。
听孙爷爷说完这一切,我不由得心潮澎湃,完全无法想象一向沉默而慈祥的婆婆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虽然不排除其中必然会有添油加醋的部分,但照这么看来,我对婆婆的了解还是相当有限啊。
吃完饭后,我和小月虽然好几年没见,但再次见面之间依然亲切得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半天。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小月大学毕业后当了大学老师,而且她所工作的那所学校居然和我同一个城市。
看来等这边的事了之后我得多去走动走动,关心关心这丫头才好。
不过,临出门前,我还是开口问了孙爷爷婆婆去哪了,孙爷爷想了想说好像是去山那边了,还让我不要担心,我不在家的时候这都是常有的事,让我安心等上几天就是了。
我心想婆婆也真是的,让我天黑前到,我这不是到了么,怎么就不等下我呢?
回到家里之后,我打扫了一下之前被我压坏的纸桌子,想起之前模糊之中看到的那个纸人,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虽然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怎么的,但还是连声告罪一番后才洗涮一下睡觉。
“沐林,沐林。。”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之中听到有人慢慢悠悠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睁眼一看,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面居然站了一个人。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人白糊糊的看不清模样,就这么笔挺挺的站在我床边,任谁也受不了。
“是谁?”
我连忙伸手开灯,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停电了,只得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跟我来。。”,这人声音干涩得要命,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说完转身就向房外走去,脚步轻飘飘的像是在飞一般。
“傻波伊”,我暗骂了句,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凭什么跟你走,同时我全身肌肉紧绷,心想只要你再有什么动静爷们一拳呼死你。
我眼看着这东西飘出房间之后再也没了动静,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是不是自己回来的时候忘了关门了,于是起身就要去关门。
哪知刚一出门那个白糊糊的人突然挡在了门口,我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撞了个满怀,然而一撞之后我便是一愣,这人全身冰凉冰凉的不说,轻轻一撞便将他撞得飞了好远,根本不像是人。
我一惊,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转身就要关门。
然而我才一转身,房门便“啪”的一声关了起来,撞得我眼冒金星。
“跟我来。。”,那磨刀似的声音再次传来。
此时的我哪里还有那份淡定,你要是小偷我说不定还有办法,但如今你是什么玩意我都不清楚,哪里敢随随便便跟你走啊。
“呼”的一阵阴风吹过,我发现自己竟然两脚离地飘了起来。
我擦,这还了得!
这一下差点把我给吓得尿了裤子,连忙大声呼救起来。
这东西也不理会,任由我鬼哭狼嚎,我料想的是此时夜深人静,再怎么不济也能叫起几个人起来帮我,到时再好好对付你。
可我哪想到才开口没几声外面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喇叭锁啦的声音,还是喜乐。
擦,这三惊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办喜事?
此时我的身体已不受控制,如同被扯在这东西手上的风筝一般跟在它后面飘着,一步一步的向着巷口飘去。
顺着空荡的巷子一眼看去,只见整个村里只有村东头那家还有灯光,声音也是从他那里传来的,是老李家,他家不是搬走了么,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办喜事?
眼见灯光越来越近,我有如千钧巨石在怀,连喘气都开始觉得费力,紧张到了极点,而借着这个灯光我也才看清将我虏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这不看清还好,一旦看清我顿时差点晕厥过去,只见它上黑下白,戴着一顶高帽,动作僵硬得很,居然是个纸人。
这还了得,纸人都开始虏人了。
我开始拼命的挣扎,但最后悲观的发现自己除了能呼吸思考之外似乎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根本无能为力了。
也就在此时,一大队人影从老李家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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